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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鹿

deer今早經過窗外的鹿。

每年當冬季到了盡頭,總會看到鹿出沒的身影,獨行或相伴,優雅而警覺地在雪地上漫步,隨即消失於樹林。讚嘆牠們俊美的身姿,卻也開始擔心起院裡冒頭的嫩枝,那一刻,我知道,春天真的已到。

One of the two deers passing by this morning.

Photo by Chiuying

冬鳥

brids

birds3

birds2  bird

冷天的陽光下午,後院的鳥兒吱喳遊戲著,小冠藍鴉鳥們有的在落葉間追來逐去,有的沿著光溜溜的樹幹上下疾走後,忘我地繞著樹幹,追著自己的尾巴玩,有的抓著樹枝吊單桿,美州紅雀停在一株最美麗的樹枝上顧盼,再加上林裡跳來躍去的松鼠,簡直像個鈴聲響後的小學操場,熱鬧非凡,而知更鳥則如一名嚴肅的老師般,高踞守望。

偶爾,乓地一聲,會聽到玻璃被撞擊的響聲,湊近一看,羽毛的殘跡,甚至,一隻鳥暈死在窗下。

冬天的大地赤裸無遮蔽,鳥兒們看到玻璃裡的天空和樹的清晰映影,以為是另一片實質的世界,疾飛俯衝降落,卻煞車不及。據說一年中,有上百萬隻鳥因此受傷或死掉,想起來,簡直比「神風特攻隊」還驚悚。

Everning wal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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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微小的、似乎毫不起眼的事物,多麼神奇。

吃完晚餐後,天色尚早。「去散步吧!」我提議。

長時的學校回來,已倦的孩子起先意興闌珊,一聽我說「去林中探險」,就起身穿鞋,精神來了。

春夏以來,後院的隱秘樹林一片茂盛,草長高了,枝葉繁密。跨過斷木,撥開藤枝,循著空隙,我們一邊小心著腳下的野藤刺蔓,一邊往一排高壓電杆下的野地走去。

陽光正飽滿而謙徇地告別,夜幕之前,一切都和緩下來。

一株長得很健康的樹蕈,一坨黑色動物糞跡,「你看,是鷹!」孩子對著天空呼嘯而過的飛影喊。

不見初春時四處晃蕩的火雞家族,也不見深冬覓食的野鹿,「這個季節牠們不乏飽足的糧食,不必出現暴露,」想起先生說的。

遍開的是白色的野蘿蔔(wild carrot),一片興榮中,有些正逐漸衰退。

自然競爭法則之下,野花通常莖高細長,以接受陽光雨露的潤澤,花序則小而密以吸引蜂蝶授粉傳宗接代,單株的野花或許無法與其他嬌豔罕見的花種媲美,但它適應力強,當滿山滿野遍開時,數大之美,總教人駐足讚嘆。

雪白細碎的野蘿蔔,淡雅如絮,中心有時會有一單朵紫花,根聞起來像蘿蔔,十八世紀盛開於英宮廷,因安(或安妮)皇后(1665-1714)縫織時不慎刺傷手指,滴血在白裙蕾絲上而有「安皇后的蕾絲」(Queen Anne’s lace )別名。花簇轉紅時,意味者花漸老,花冠捲合起來成巢狀,開始結出種子,一季之後的收隱與新生,別有一份神秘。

夏天已接近尾聲,草漸枯,樹葉開始換妝,花凋謝了,然而似乎不動聲色地,新生命同時正開始孕育著,自然的循環未因季節變換而稍有停頓。

朝歸途而去,孩子和我慢慢走進暮色裡,新的一天也一步步接近了。

 

夏日森林

野花

audobon18

hummingbird

休憩

入幽境

熟季

獨語

生與滅

對話

倚望

勤勞的蜂腹囊都滿了,多勤快的蜂。其他都枯了,最後一朵花,還供給著….

依偎

來時路

(Photo by Chiuying)

住家北方的Ipswich River Wildlife Sanctuary是片站地寬垠的天然保護區,總長12英里的各式步道,交錯蜿蜒,森林、溼地和沼澤遍佈,動植物生長豐富,海奕小時候極愛來此探險,也曾 有注重自然教育的父母選擇在這裡幫小孩辦生日宴會,請解說員教孩子觀察河貍築壩,鳥類築巢,辨識花草,讓應邀者一人一隻網去河裡網魚再放生,最後在舊農舍 裡切蛋糕唱生日歌…。

夏日正濃,把車停在泥土車場後,訪客自動地拉開房屋狀的小辦公室木板門,一人四美金,是入場費也為維持這片天然保護區盡綿薄之力。保護區由麻州Audobon協會管理,該會成立于1896年,最初是因Harriet Lawrence Hemenway 和Minna B. Hall兩女士力阻時尚女流獵集鳥羽毛作為帽子裝飾而促成。

入森林之前,白色辦公室旁的小花園已蝶蜂群舞,野花繽紛,今天還再次撞見唯一可以向後飛、少數能以快速拍打翅膀在空中停留的蜂鳥 (hummingbird)。樹林中,碎石道、木板道、小橋、引人走向一片似乎無盡的天地,林木蒼鬱,老樹盤根,塘荷悠靜,夏日正展現著最熟謐的姿態。秋天時還會再回來,相信屆時,又是別有一番楓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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