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chive - January 25, 2010

黃昏之歌–讀Olive Kitteridge

站在不同的時間點上看人生,會看到完全不同的光景。從小孩的位置往前看,未來又長又遠,有無限的可能性。以平視的角度環視當下,生活或憂或喜或走向痲痹。或者也可以倒退幾步,回到某一個交叉點上,重新選擇:「如果這時選走這條路,而不走那條路,人生是否完全改觀?」

所有看人生的點,我最著迷的一直是站在生命盡頭,由後往前看。

很小的時候,我常倚在祖母和嬸婆旁,聽她們一邊忙著手裡的活兒,一邊談她們貧困天真的少女時期。

我喜歡聽五、六十歲的女性朋友,談他們如何調適兒女高飛後空巢的日子——當義工、參加讀書會或俱樂部、處理複雜糾纏的離婚,發現相處大半輩子的枕邊人一夕間變成陌生人。

每 當婆婆說起失婚的朋友如何搬到佛羅里達,如何一周只能和單身老男士晚餐一次:「我的朋友相信那男人一定還有其他的女朋友。和女人不同,只要有錢,男人老了 還是很搶手。」很難想像她口中描訴的是一群七、八十歲的男女。他們在生命尾端依然和年輕人沒兩樣的情感糾紛和憂愁歡愉,總聽得我津津有味。

這份對老年的心情和狀態的好奇,很像看一本小說,破不急待想翻到最後幾頁,知道結局是什麼。

Olive Kitteridge滿足了我對老年生活與心情的許多想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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